第7章 全速前进

说，如同一条大萤火虫“飞走”了。它逃走了？大家都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害怕的就是这一招。可是，凌晨一点差七分，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啸，如同极强的压力激起的水柱所发出的呼啸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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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法拉格特舰长、尼德·兰三人当时都在艉楼上，正用贪婪的目光朝着漆黑的洋面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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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德·兰，”舰长问道，“你常听到鲸鱼咆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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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但没听到过能给我带来2000美金的鲸鱼一样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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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您有权得到这笔赏金。不过，告诉我，它们用鼻孔喷水时都有这样的响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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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不过，这头鲸的叫声更大，无法相比。因此，没错，在我们这片海域中一定有一条鲸。”捕鲸手补充说道，“先生，如果承蒙允许，明天日出时分，我们向它发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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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它没有心情听您说话，兰师傅。”我用一种不大信服的口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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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靠近它，直到只相隔四鲸叉的距离。”这位加拿大人争辩说，“到时候，它就不得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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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想接近它，”舰长又开口说道，“是不是我得为您准备一条捕鲸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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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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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拿我部下的生命去冒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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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的生命呢！”捕鲸手冷冷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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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左右，昨天夜里的那个光源又出现在林肯号上风处五海里的洋面上，和先前一样亮。虽然隔着那么远，虽然风声和海水的声音都很大，但是，它尾巴击水的巨大响声，甚至喘息的声响依然清晰可辨。这条巨大的独角鲸探出海面呼吸，空气进入肺部时，犹如蒸气进入2000匹马力机器的大汽缸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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