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客栈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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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这人的目光，不喜欢这样，无喜无悲，无爱无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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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胸口发闷，灵体似乎承受不住这样汹涌的情感，而微微颤抖着。她握紧双拳道：“陆老板，你，真的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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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他回话，她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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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楮禾匆匆向陆离拱手道：“我师妹脾性有些怪，上仙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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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陆离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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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禾赶紧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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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芳笑意盈盈的道：“老板，你真的活过吗？”说着话，习惯性的吐吐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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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微微蹙眉，转瞬便舒展眉心，缓缓的道：“许多年前，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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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平静的回答，仿佛意料之中，信芳退出门外，恭敬的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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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我已经与你说了，蜉蝣客栈可通往三界。你投胎之事全赖陆老板安排，你怎么敢冲他发起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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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手抚着没有心跳的胸口，颓然的滑落，坐在地上，那双善睐明眸，满含着悲愤道：“为何这些人都能如此睥睨众生？我们，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中是什么？修仙，修仙，修得人人抛弃七情六欲，他们还能称作是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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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中，不但是说陆离，也是说灵塔峰的上仙，玄清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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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委屈，有些无奈：“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微微扬起头，眼泪盘桓在眼眶中，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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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禾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攸宁，你别哭，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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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女君，若是再哭下去，我...”信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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