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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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人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不禁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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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肯定是疯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迷住了你的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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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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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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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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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凄然地环视着他的画室，他很爱这个地方，因为布兰琪曾经让它显得那么美好、那么温馨。他短暂地闭上眼睛，然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模样印在脑海里。他站起来，拿了他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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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走，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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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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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呆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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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心让你去住那个可怕、肮脏的阁楼。这里是我的家，但毕竟也是你的家。住在这里你会舒服一些。至少你不用去吃那些饥寒交迫的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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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他存钱的抽屉旁边，拿出了几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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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钱分给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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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钞票放在桌子上。他的妻子和斯特里克兰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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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想起了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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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把我的衣服收拾好放到前台吗？我明天会过来拿。”他勉强地笑了，“再见，亲爱的，谢谢你从前给了我那么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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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在我的想象里，我看到斯特里克兰把他的帽子丢在桌子上，然后坐下来，开始抽一根烟。\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