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喝点水。我把杯子放到他嘴边，仿佛他是个小孩。他猛喝了一大口，有几滴洒落在他的衬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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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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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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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昨晚吵架了。他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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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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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们把她送到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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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不耐烦地喊起来，“你为什么要说她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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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冲我发火。如果你这样跟我说话，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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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紧了拳头，想要抑制我的怒气。我勉强挤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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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慢慢说。别着急，这样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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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双戴着眼镜的蓝色圆眼睛充满了恐惧。镜片让他的眼睛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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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前台服务员上去送信，按了门铃没人理。她听到有人在呻吟。看到门没锁，她就走进去。布兰琪躺在床上。她的表情非常痛苦。桌子上摆着一瓶草酸[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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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罗夫的两只手捂着脸，身体不停地前后摇摆，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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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还有意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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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唉，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痛苦！我真受不了。我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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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变得很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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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你有什么受不了的，”我烦躁地说，“她这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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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够如此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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