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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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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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派人分头去找医生和找我，他们还报了警。我原先给过前台服务员二十法郎，告诉她如果有事情发生就赶快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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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停了片刻，我看得出他认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很难以启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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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之后，她不肯跟我说话。她要他们把我赶走。我发誓我会原谅她所做的一切，但她不肯听。她试图用头去撞墙。医生说我不能陪在她身边。她不停地说：‘让他走开！’所以我走开了，到画室里等着。然后救护车来了，他们把她搬上担架，他们让我躲到厨房里，免得让她知道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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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穿衣服的时候——因为斯特罗夫希望我立刻陪他去医院——他告诉我，他已经安排他妻子住进了单人病房，这样她至少无须忍受大病房的肮脏和嘈杂。去医院的路上，他解释了为什么希望我陪着去，到时他妻子就算依旧不愿意见他，说不定会愿意见我。他央求我转告他妻子这些话：他依然爱着她，不会责备她，而是只想帮助她。他对她没有任何要求，等她康复之后，也不会劝说她回到自己身边，她完全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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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是一座阴气森森的建筑，让人看了忍不住头皮发麻，我们向里面的医务人员问了好几次路，爬了无穷无尽的楼梯，走过许多漫长而空旷的走廊，最后终于找到了她的主治医生，却被告知病人情况危急，当天谁也不能见。医生是个留胡须的矮子，穿着白大褂，讲话非常不客气。他对待病人的态度很冷淡，也很厌烦那些紧张不安的家属，口气显得非常生硬。除此之外，这件事情在他看来是很平常的，无非又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在跟恋人吵架之后服下了毒药，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起初他以为德克是罪魁祸首，毫无必要地顶撞了他几句。我赶紧解释说德克是病人的丈夫，他很愿意原谅病人的过错，于是医生突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我似乎看到他眼里有讥讽的神色，斯特罗夫确实长得像那种戴绿帽子的窝囊男人。医生轻轻地耸了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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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他回答我们的提问，“谁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说不定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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