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如果你还没有拜读过他的大作，那么你的见识未免也太有限了，你必须立刻补上这个知识盲点。他正在写有关亲爱的查尔斯的书，他来这里问我能不能帮他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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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巴斯克·泰勒先生非常瘦削，有个光秃秃的大头，看上去皮包骨的样子，然而油光发亮；在庞大的脑壳下方，他那张皱纹很深的黄脸显得特别小。他话不多，礼貌得有点过头。他说话有新英格兰地区[200]的口音，言谈举止十分僵硬，毫无血性，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费事来研究查尔斯·斯特里克兰。刚才提到她丈夫的名字时，斯特里克兰太太的口气很亲昵，这让我觉得有点好笑；我趁他们两个人倾谈的时候，观察了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莫里斯风格的地毯已经消失，朴素的印花布窗帘换掉了，曾经装饰着她在阿什利花园那套公寓的阿伦戴尔[201]装饰画也不见了；客厅里充满了光怪陆离的色彩，我很怀疑她是否知道，把房子弄得五彩斑斓这种装饰风尚，其实源自南太平洋岛屿上某个可怜画家的梦想。她亲自告诉了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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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窗帘真漂亮啊。”凡·巴斯克·泰勒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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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它们吗？”她笑着说，“这是巴克斯特[202]风格，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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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墙上却挂着几幅斯特里克兰的代表作的彩色复制品，那是柏林某个出版商旗下的企业印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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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我的画啊，”她说，同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当然，真迹我是搞不到啦，但拥有这些也足以自慰了。出版商亲自给我寄的。它们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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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些画生活在一起肯定很有乐趣。”凡·巴斯克·泰勒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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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它们非常有装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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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最坚定的信念之一，”凡·巴斯克·泰勒先生说，“伟大的艺术总是具有装饰性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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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的目光所及那幅画是个裸体的妇女，正在给婴儿喂奶，旁边有个少女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鲜花，递给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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