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喂,打劫

罗老师抬头看到刘十三，目光转到那条羊腿，艰难地咽下满口面条，一脸震惊：“去你妈的，谁让你送羊腿的，我怎么可能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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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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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看看自己的面，说：“欠你一箱方便面的钱，下个礼拜再结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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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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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把面一推，沮丧地说：“分你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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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说：“程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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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说：“她妈今天来，把她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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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迟疑一下，说：“她生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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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望着他，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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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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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蹲下来，平视刘十三，握住他的胳膊，轻声说：“昨晚开始发烧，通知了她妈。她只能待两个月，山山水水的空气干净，说不定有帮助。本来就是听天由命的事情，至少这个暑假很开心，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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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避开她的眼睛，低头，说：“那看样子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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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说：“病好了会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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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没有抬头，因为眼泪突然掉下来了，小男孩的伤心一颗颗砸在地上。他没擦眼泪，用力拎起羊腿，靠着吧台放下，又递给罗老师一张字条：“罗老师，您能替我送给她吗？这是红烧羊肉的做法，我采访外婆的，写得很详细。外婆说，羊肉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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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刘十三转身就走，因为他眼泪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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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喊住他，也递给他一张字条，说：“程霜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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