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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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问：“你不是说丝袜用来攒肥皂的吗，为什么穿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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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说：“因为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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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沉默半晌，说：“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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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说：“你是不是歧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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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说：“我并不歧视你，我只是没法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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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说：“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你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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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一愣，说：“难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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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哥一下紧张了，说：“难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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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哑谜一般来回数次，刘十三放弃了这个话题，安慰自己：其实个人习惯这种事，要么我同化他，要么他污染我，如今他吃外卖不再洗一次性筷子，证明已经取得了微弱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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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班级组织活动，为自己的室友写评语。刘十三原本写的是：“矫情，古怪，要不是相处久了有点感情，我早就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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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窥视到智哥给他的点评，写的是：“英俊，聪慧，繁华人世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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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良心受到重击，夜不能寐，等智哥抱着吉他睡着，偷偷爬起来重新给他写下评语：“细腻，温柔，恍如江南走来的白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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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十三的世界里，也只有智哥知道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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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三年冬至，与牡丹相见的最后一天，刘十三从抽屉里拿了点钱，走进满天飞雪，去送别自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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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区的边门，连接美食街。其实没有街道，马路两侧摆满小吃摊，全部由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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