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曾见过的山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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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用最亲和的语气问：“小朋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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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说：“刘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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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疯了，她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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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换了副严肃的面孔：“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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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断然说：“我叫刘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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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一拍桌子：“你身份证上明明写的是，刘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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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身份证，对，自己刚刚硬塞给他的，刘十三呆若木鸡。新人民警喝口茶，放下杯子：“情况嘛，我已经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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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诚地抱起球球，说：“你们放下对各自的仇恨，打开父母的心，看看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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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球球，她咧嘴一笑，笑得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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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动情了：“哪怕，我说哪怕，你们要抛弃她，她依然这么懂事，连哭都不敢哭。你们这些年轻的父母，只顾发泄情绪，会带给孩子多大的童年阴影！我外地来的，老家经济水平不高，小时候爸妈也经常吵架，吵得凶了，打起来，家里东西都给砸了。我躲在阳台，捂着耳朵，一直哭一直哭，别看我现在没事，晚上还会做噩梦，喊，妈妈别哭了，爸爸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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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越讲越酸楚，程霜和刘十三越听越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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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做最后的努力：“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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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噌地起立：“我夜夜惊醒啊！再看到一个孩子在重复我的悲剧！你说我能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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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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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说：“你们记住，我叫闫小文！再让我看到你们遗弃儿童，我保证严格执法，法不容情，先扣你们！关押二十四小时！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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