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曾见过的山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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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紧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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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民警重重顿了茶杯，用手指点着两人：“回去不准吵架！有空我去家访，这孩子说你们一句不好，先扣你们！关押二十四小时！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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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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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赶紧带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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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有院子的人家，都是矮墙，墙头会装几盏灯，照亮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高高的电线杆上段，用铝圈箍着，也装着白炽灯泡。电线的影子投在路面，各户墙下都开着花，看家的狗懒洋洋地坐在门槛边，偶尔叫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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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趴在刘十三的后背，头枕着他的肩膀，手拿程霜刚买的巧克力，志得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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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说：“妈妈，我想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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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憋了一会儿，说：“从前啊，山里有只小熊，遇到一群小白兔。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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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的声音含含混混：“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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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说：“全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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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吓了一跳：“你这么说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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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努了努嘴，刘十三侧头一看，小朋友折腾累了，已经睡着，发出细细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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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摇摇头：“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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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打个哈欠：“这么晚，你先带回家，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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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当场反弹：“小孩先找的你，你是她妈，要带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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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迅速拒绝：“明天上课，我没时间，妈怎么了？她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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