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曾见过的山和海

吱咯吱响：“你再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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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说：“好的好的，牛大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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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田一个箭步，揪刘十三的衣领。程霜抓他手腕，过肩摔没摔成，保安们全部扑上来，屋子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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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后脑勺吃了一拳，头晕眼花，跌跌撞撞滑倒，挣扎着想爬起来，保安们死死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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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不能动弹，嘴里还在喊：“牛大田！你偷校长家的鸭子！牛大田，你烧镇长家的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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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去掰保安的胳膊，说：“松开，你们给我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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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田说：“你再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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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说：“牛大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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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田说：“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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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举起一张纸，喊：“牛大田，你要不怕被抓，就老老实实放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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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田气得笑了：“我今年二十四岁，生平第一次看到有人用保险单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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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四四方方，洁白纤薄，举在程霜手里微微晃动，她喊：“睁大你的牛眼，看看清楚，这是张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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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病危通知书五个字，全场集体没了声音，大家不知道和当下有什么联系，只是觉得这五个字很可怕，似乎不能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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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安静，只有程霜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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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得很清楚，我这个病情绪不能激动，肢体不能遭受剧烈碰撞，万一我内出血死在当场，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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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田张张嘴巴，说不出话，程霜指着他，气势逼人：“牛大田，你是主谋！关进去两个月就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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