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带走的消息,风吹来的声音

这样陷入思索和纠结，他从未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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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声声说，愿意为目标牺牲一切，其实呢，你究竟愿意付出多大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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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订单提成五百，你是否会用十天去了解他，用十天去接近他，用十天去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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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有些恍惚，想起牡丹，想起两年冬至之间，可以问她夜晚去哪里，可以学会吉他为她唱歌，可以发现她并不爱他的事实，可他用尽力气，其实都只是在重复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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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而已，也叫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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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等别人离开，还是在等自己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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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千头万绪，牛大田千头万绪，球球趁机要了屉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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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翻新过三次，加建过两次，茶田围绕操场，郁郁葱葱。暑期补习，参与课程的是四年级以上的学生，校内人数不多，从校长办公室传来气急败坏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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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老师已成罗校长，教学的气势终于超过打麻将的气势，吼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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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第几次了？昨天割猪草今天要喂牛，你家开了个动物园啊？还点头，那我晚上去家访，要不要收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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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括号十括号这么简单的成语填空，五光十色你想不出，你写什么五元十件！哪家店这么便宜？你编都不会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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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跑圈！操场跑圈，一边跑一边喊，雍正的爸爸是康熙！乾隆的儿子是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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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穿越罗校长的火线，找到班主任：“李老师，上次我跟你说的美术比赛，你有支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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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师正拿着药瓶灌降压药，有气无力：“小霜，文化课都来不及，县里的美术比赛就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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