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山中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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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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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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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今天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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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凭我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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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你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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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也像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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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开始，刘十三觉得熟悉。听着听着，在山野间的夏夜，他猛地回到了大一的冬至，全校女生都缩在蓝色塑料棚吃麻辣烫，他一眼望见牡丹。人群喧嚣中，牡丹仰着干净的脸，对着筷子上的粉条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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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空气涌动，塑料棚透映暗黄的灯光，蓝天百货门外的音箱在放张国荣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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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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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凭这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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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风雨里都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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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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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别今天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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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凭我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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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你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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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也像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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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歌声，冬至的歌声，都从水面掠过，皱起一层波纹，像天空坠落的泪水，又归于天空。掌声传来，刘十三回神，球球正热烈鼓掌。程霜矜持地点头，扬扬下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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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定定神，说：“粤语发音挺标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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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得意忘形，大喝：“再来！石头剪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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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刘十三输了，程霜满脸期待，他选择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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