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山中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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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长大了，小女孩不哭了，可是，她依然是那片夜色中的萤火虫，飞来飞去，忽明忽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永远看不见了，消失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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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散的芦苇花，漂浮水面，一蓬蓬地流过来，像开放的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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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唰地睁开眼，惊喜地举起手，握着一瓶落灰的白酒：“谁留船上的？”她用衣摆擦擦，眉开眼笑：“来来，我们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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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兴致勃勃：“什么游戏，我也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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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指指酒精炉：“小孩不能玩，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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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哦”了声，委屈地搅拌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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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刘十三答应，程霜说：“真心话大冒险，猜拳定输赢，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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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冷笑：“有什么不敢，大不了喝过期白酒，送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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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拿一次性杯子，倒上白酒，两人一饮而尽，警惕地盯着对方，大喝一声：“石头剪子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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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翻翻白眼，收回拳头。摊着布的刘十三得意扬扬，骄傲地整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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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厌恶地横他一眼，撇撇嘴：“我选大冒险。说吧，让我跳水还是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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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动作顿住，噎了下，结结巴巴地说：“玩……玩……玩这么大？算……算……算了……这样，你唱个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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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切”了一声，鄙视对手：“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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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平时说话大大咧咧，唱歌细细柔柔。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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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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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求凭这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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