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云下丢失的人,月下团圆的饭

面点部，搞得跟超市老板娘一样。哎，要我说，自己开店舒服踏实，给别人打工还要看脸色吃饭。”话到一半，她嚓地点着根烟，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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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太抽回宣传单，给自己扇风：“有些人的脾气大，打工也没人要，对吧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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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内心冷冷一笑，这老太太情商不高，也不看看她是谁的人，旗帜鲜明地亮出立场：“有本事的人当然有脾气，没本事的人才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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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莺莺精神抖擞，烟头似乎都亮了一亮，她赞许地看了看程霜，对老太说：“小年轻多懂事，你老糊涂了，好好的馒头铺不开，连工人带方子卖给超市，很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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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脸一红，动作频率变快，挥着手喷口水：“王莺莺，跟你好好说话是不行的，你一定要张嘴咬人，那别怪我放话。什么时代了，小铺子小店面能活多久？打开你的狗眼，云边镇才多大，好多多、联合、丰达，这边超市，那边卖场，开了七八个。再看看你，一天几个客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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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连珠炮似的发问，一般人会陷入沉思。王莺莺吐个烟圈：“就算没有生意，我也开着，为什么呢，因为我要开着气死你。”胖老太果然被气到，哼唧哼唧，说：“哟哟哟，看你能撑多久。”讲完这句毫无气势的话，老太爬上面包车，在音乐声中走了。程霜好奇地问：“谁呀，那么不客气，像个挑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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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莺莺摇了摇头：“年轻时候的小姐妹，以前说，女性要自强，顶半边天。年纪大了，改口了，说这一代人不行，镇子小，耽误她了。管不了，别理她。”她脱下套袖，吹了口气，淡青色烟雾笔直冲出，消散，像若无其事吹掉了往昔。程霜心想，好拉风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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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进门，超市车队已经拐弯，音乐声渐弱，一个小伙子脱离车队，噌噌跑回。他十七八岁，白衬衣，瘦瘦的，跑到王莺莺面前，涨红了脸，低头小声说：“阿婆您别生气，我奶奶就这样，您别跟她计较，我帮她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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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莺莺笑了，吧嗒着烟头：“咳，臭小子，读书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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