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除夕

刘十三拨开她沾在脸上的发丝：“你这么哭，好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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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又哭又笑：“你才丑，你丑出天际，世界第一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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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说：“我这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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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点头：“对，你很差劲，一无是处，可我就是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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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向着桃花树举起手掌：“我会好好地吃饭，睡觉，活下去，活得越来越好，好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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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誓言，女孩蹦蹦跳跳到门口，转身，说：“最后两句话。第一句，别来找我，如果我活着，肯定会来找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她伸手比画，双臂张开，“因为你呀，是我生命中那么亮那么亮的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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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对刘十三露出明媚的笑容，笑容耀眼：“第二句，如果下次再相见，我们就结婚吧。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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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用力点头，无比郑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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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霜离开的时候，春风穿过云边镇，花瓣纷飞，好像幸福真的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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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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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之后，刘十三申请到给福利院当义工的资格。负责他的春姐知道他跟球球的关系，叮嘱他：“如果义工表现出对某个孩子的偏爱，会伤害到其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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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点头答应，偷偷跟球球这么说过，两个人便有默契，在旁人眼里只是普通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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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其他小朋友没注意，刘十三会朝球球挤眉弄眼。小丫头郁郁不乐的脸上，这时才能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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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球球在走廊喝酸奶，刘十三在廊下除草，两人都没看对方，低着头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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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之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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