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除夕

上的小孩说我是神经病的女儿，杀人犯的孩子。我爸爸明明没杀人，但他真的不对，真的犯法了，所以我也不会和他们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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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路过，只会看到球球捏着酸奶盒子，小腿在走廊栏杆上一荡一荡，自言自语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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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戴草帽的青年义工停下工作，他听到，球球第一次主动提起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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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吸溜一口酸奶：“到这里虽然吃不饱，可没人会说你。好多小孩连爸妈都没见过，身体还不好。比起他们，起码我没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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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迅速抬头瞥了下球球，七八岁的小女孩，表情成熟得如同大人，她说：“所以你不要担心啦，难道你一直在这儿陪着我？义工不赚钱的，你要是变成穷光蛋，我可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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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扶扶草帽，埋头继续除草：“拉倒吧，我来第一天，是谁高兴得直哭？再说，义工服务期只有一个月，我下次来只能明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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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句话，球球沉默会儿，跳下栏杆，气呼呼地把空酸奶盒丢进垃圾桶，一溜小跑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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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在的一个月，球球的表现出乎意料。原以为小霸王到了孩子堆，肯定作威作福，结果她不吵不闹，甚至还被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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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发饭，球球的餐盘被另一个小朋友碰掉。她还没说什么，小朋友先哭起来，喊来保育员，说球球拿盘子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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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忍不住想出来做证，球球微微冲他摇头，跟保育员说对不起，是她没端稳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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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育员教育几句，拉着那个哭的小朋友坐到另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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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三重新拿餐盘给球球，扣上一份白菜炒肉，低声问她：“为什么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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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仰脸看他，露出让他心酸的笑容：“要是跟他吵架，以后怎么办？你又不会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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