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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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套在教室课桌上。”乔岁安低着头看他给自己戴手套，笑，“出来的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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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时给她戴好，松了手，睫毛抬起，对着她的眼睛望了片刻，突然伸手往下一扒拉她的针织线帽，遮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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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嘶”了声，连忙把自己的帽子翻翻好，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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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时把手往校服口袋里一插，像是什么也没做过，神色从容淡然：“拿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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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再瞪他一眼，嘀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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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越下越大，绒绒一片，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银霜满地，玉树银花。脚踩下去，像踏入毛毯，柔软松陷。路灯橙黄光源下，茸茸雪片像蓦然间抖落的一场柳絮雨，却还要比柳絮浓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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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冻得鼻尖通红，却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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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正好落在她成绩出来的这一天，像是老天特意赶来庆祝，创造了一场美得惊心动魄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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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里暗里开始显摆：“以前我看见雪呢，我会说卧槽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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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边上，轻轻“嗯”了声，尾音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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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作为年级前十的选手，我会文雅地感慨，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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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时轻嗤：“你从小到大，掰着手指头数数，见过雪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上次还是在小学，你那时候还不会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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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了下，“干什么那么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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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时问道：“那你还听过一句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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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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