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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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看她，在灯下定住脚步，温暖光源倾倒在他身上，影子在脚下被拖得斜斜的很长一条，他双手落在口袋里，呼出的热气成了白雾在灯光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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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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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她，瞳孔跟夜里的天一样黑，不过夜晚有月亮，他的眼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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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打着，很清晰的一个小小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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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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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有点茫然：“啊？谁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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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斯时抿了下唇，转回了头，没答，只伸手轻轻扯了下书包带子，叹出一声鼻息，神色被眼镜遮挡，看不清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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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他目视前方，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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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乔岁安躺在床上，开始翻手机相册，刚点开的那一面都被今天的雪占满。她挑挑拣拣删了几张不好看的，挑出九张还不错的，打开醒图精心修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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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张是丁斯时的背影图，月光和灯光混成一片，他从灯光下穿过，黑色书包连着包带松松垮垮搭在肩上，略微侧了点脸，下颌处打下一片阴影，线条分明，模糊却又氛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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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顿了顿，突然又想起他说的那句不知道是谁的话，打开手机浏览器，刚打下一个“人”字又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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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话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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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岁安咬着大拇指指甲一阵绞尽脑汁，尽自己最大努力还原了雪地里他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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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从诗里读出不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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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划了划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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