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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谢石只能将画密封卷起,收进那间地窖里。那是谢知止亲设的一处密室,锁得极死,里头放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可见人的。他忽然想,若夏小姐再这样下去,恐怕真活不长。
谢石抱着画像向密室走去,密室设在静心室中。那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小屋,檐下垂着竹铃,屋前有一汪小池,几尾白锦鲤懒懒游着,看上去安宁、温雅、风月无波。
可谢石越接近,越觉得心跳加快。他熟练地推开静心室的门,屋内点着一盏昏黄长明灯,一尊白玉雕成的大威德明王立于屋中央,神容慈悲,衣纹流转,眼角弯度俯视着一切。
谢石先将手中画像小心收进衣袖,随后俯身,先转左边烛台三圈,再转右边五圈。
“咔哒——”雕像缓缓后移,露出一条幽深石阶,黑如兽口,直通地下。他屏住呼吸,缓步而下。地窖幽冷,阴风似从地下骨缝中渗出。他不敢朝两侧看去。两边墙上悬着的,是一具具小巧精致的标本:狸猫、老虎……皮毛洗得干干净净,眼珠被换成黑曜石,滴溜溜地睁着,像是在注视,又像在嘲弄。
它们曾一度受尽宠爱,吃的是公子亲手拌的食,每日陪伴公子,但当它们某日忽然“不听话”了,或是老了、病了、受伤了,便被他亲手剖开、抽骨、掏心,再一点点缝好,做成标本。
谢石背脊发凉,额角渗出冷汗。谢石记得,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公子还未出门学艺,只是个十岁上下的少年,还未长成如今的清冷模样,却已生得白净俊逸,说话轻声慢语,行事一丝不苟,连拿茶的姿势都规规矩矩得像书里人。
那时,他养了一只猫。一只极通人性的纯白长毛猫,通身软绒雪白,只有尾尖一点点浅灰,生得极乖巧。是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猫崽,总是偷偷流进院子里,每日各种粘着公子。那猫喜欢趴在他膝头打盹,起初公子并未表现的多喜爱,随着它蹭了第二次,第三次,公子终于让他把小猫拿进院子里养并且起了名字叫听雪。
从此,那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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