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昂首吐信的铁线头!
“啪!”
土块精准地砸在蛇头上,力道之大,瞬间将那条小蛇砸得扁了下去,尾巴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杨恬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蹦出来。
他飞快地用锄头拨了点土盖住死蛇,然后强撑着,拖着那条迅速变得沉重麻木的伤腿,继续一瘸一拐地挥动锄头。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伤口,剧痛和麻痹感像潮水般一阵阵袭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灰布短褂。
他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全靠一股不肯倒下的狠劲强撑着。
不远处的藤椅上,王执事浑浊的眼睛似乎朝这边瞥了一眼,又似乎没有。他端起粗糙的陶杯,慢悠悠地啜了一口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孙猴撇撇嘴,嘀咕了一句“装模作样”,便不再理会,继续浇他的水。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息都像一个世纪。杨恬感觉那条伤腿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沉重得像块石头。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流进眼睛,火辣辣地疼,混合着脚踝伤口传来的剧痛,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机械地挥着锄头,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变形。
终于,当日头升到头顶,毒辣辣地炙烤着山谷时,王执事那沙哑的声音才懒洋洋地响起:“收工!吃饭!”
如同听到大赦令,杨恬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栽倒在田埂上。
他强撑着,拖着那条几乎失去知觉的伤腿,踉踉跄跄地跟着人群走向田边一处简陋的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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