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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是硬的能硌掉牙的杂粮窝头,和一碗漂浮着几片烂菜叶、几乎看不到油星的清汤。杨恬找了个角落的阴影坐下,背靠着支撑草棚的柱子。他顾不得窝头的坚硬和难以下咽,只想尽快补充一点体力。他狼吞虎咽地啃着,粗糙的颗粒刮着喉咙。
他偷偷掀起裤腿,看向脚踝。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留下两个细小的、微微发黑的牙印。
周围的皮肤肿胀发硬,颜色青紫,麻木感依旧强烈,但奇怪的是,那种令人心悸的麻痹感似乎没有继续向上蔓延,也没有出现老刘所说的“麻半天”那种彻底失去知觉的情况。
痛,依然很痛,但似乎……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杨恬心头闪过一丝疑惑。是那铁线头的毒性不强?还是自己运气好?
他不敢深想,也无力深想。匆匆啃完窝头,灌下那碗寡淡的汤,他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只想抓住这短暂的一点时间,恢复一丝力气。
下午的劳作如同地狱的延续。麻木的伤腿成了巨大的负担,每一次移动都无比艰难。头顶的烈日无情地炙烤着,汗水流进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痒和火辣辣的痛。
他负责的区域只清理了不到三分之一。王执事冰冷的目光不时扫过,像鞭子抽在他身上。
“废物!一上午就弄了这么点?”孙猴不知何时又溜达过来,看着杨恬身后那可怜巴巴的一小片清理过的土地,嗤笑道,“下午再干不完,等着吃鞭子吧!嘿嘿,王老头那鞭子,抽在身上可是能见骨头的!”
杨恬低着头,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他不再理会孙猴的聒噪,只是咬着牙,更加拼命地挥动锄头。手臂早已酸痛到麻木,后背的淤伤和脚踝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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