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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在胸膛里沉重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被那阴寒嫁衣女尸注视过的神经。
胸腔里跳动的这颗东西,似乎已不再完全属于原来的自己——它被染上了幽深的墓气,揣着黄泉的印迹。
“小浩!回来了?”
村口那株虬枝盘曲的老古柏树下,一道佝偻的身影颤巍巍地站起身,脸上是熟悉的、毫无杂质的关切笑容。是隔壁的陈宪明大伯。
“嗯,陈伯伯,刚回来。您……吃了没?”
“还没哪!”陈宪明拍着身上沾的草屑,乐呵呵地走近几步,“估摸着已经四五天,想着你差不离该到家了。你婶子知道你口淡,今天特意煨了一大锅酸菜猪油粉条,还烧了一只昨天运气好逮到的兔子,就等你来呢!……咦?这次怎么耽搁这么久?”
那张在墓穴幽光中惨白扭曲的脸,此刻在村口温暖的余晖下,硬生生挤出陈浩早已演练过无数次的、属于“游方地师陈先生”的惯常笑容。
“嗐,别提了。”
“这不是在齐大财主家做完活儿,刚结完账,半道上硬被邻县张庄一个挺急的主家给截住了么,说祖坟闹了点邪乎,非拖着我走了一趟。您说咱这名声传开了,也真是没法子推脱,可不就多耽误了一两天。”
他语气轻松,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得意。
声音平稳,笑容自然。五年的历练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与羞赧,说这些早已融入生活的粉饰之言,他脸不红心不跳,堪称炉火纯青。
老槐树粗壮的躯干在夕阳里投下浓重的阴影,如同伏地的巨兽。远处传来妇人悠长的唤儿声,炊烟袅袅,盘旋上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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