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还得缝补,不匀的地方再稍稍补补,便也放了心。
这个夜里,小院里,麻油灯旁,林秀水借着光在补风筝,旁边时不时投下影子,小荷跟王月兰扯丝绵,那绵影罩住了林秀水,绵絮时而像轻雪飘下来。
没有炉子,她也总觉得热烘烘的,大抵是手上的膏贴很烫,她会时时记得。
第二日早,补完的风筝出现在船布郎手里。
他还没睡醒,刚看一眼,奇怪道:“你不会是上哪买了只新的吧?”
“要不你再瞧瞧呢,”林秀水打了个哈欠,“我有那钱再买只新的。”
船布郎蹲河边洗了把脸,刺骨得冷,他嘶了声,再眨眨眼细细瞧,嚯,这风筝好,乍一看花里胡哨,再一看,那不是原模原样吗?
哪里像破了洞的,他贴到眼睛边瞧,才能看到一点点线头,再反过来看,缝了新布,服服帖帖的,连半点缝补的痕迹也看不出。
他下回再也不信什么补衣老婆婆了,这年纪小的,才是真厉害。
船布郎是看了又看,用手戳了又戳,才满口夸赞:“小娘子你这手艺,别说五十文,百文都亏了。”
“那要不,”林秀水突然来了精神,“你再补我五十文。”
开玩笑,那不可能,船布郎嘿嘿笑,“以后啊,好说好说,要还有这活,我再找你。”
林秀水就知道,她轻哼一声,挥挥手走了。
还下回,下回她就要价一百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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