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慷慨陈词

打击之后活不下去的人，只能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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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道先不把他们当成人，他们才被迫变成了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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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看到他们的行为之后，楚歌却很难继续同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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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一怒，抽刀向更强者；弱者一怒，抽刀向更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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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真正顺应大势的起义应该像是燎原的星火，那么黄仙芝的大军却更像是毫无怜悯、毫无目的的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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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只顾着借风而起，焚烧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亮丽的、腐朽的，全都一把大火烧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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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风停了之后，野火便会熄灭，只留下一地锦绣焚成的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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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积极的角度来看，野火烧毁了旧的制度，给摇摇欲坠的腐朽王朝沉重一击；可从消极的角度来看，野火极大地破坏了当时的生产，在暴虐中却并没有建立起新的秩序，反而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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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安城内的这一幕就能看出来，黄仙芝，终究是不可能得到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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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终归只是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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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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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的视野从长安城中离开，一直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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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跨越千山万水之后，他的视角追上了梁僖宗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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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僖宗准备从长安出逃，直奔蜀中，一如当年安史之乱时的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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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经过马嵬坡的时候，却没办法甩锅给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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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队人马在前方出现，拦住了梁僖宗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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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僖宗被吓得魂不附体，只是看到前方战马上翻身而下的一名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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