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居然跑到本宫的别苑附近投河,若非他们发现及时,将你从河里捞上来,你已经是一具尸体。”
落座之后,她面色不虞地看着薛淮,字字如刀:“薛编修素来嫉恶如仇,莫非是觉得本宫也有违法之举,只恨奈何本宫不得,所以用这种以死明志的把戏构陷本宫?”
薛淮觉得这口锅来得有些突然。
但在姜璃看来,她只是一个远离中枢权柄的闲散人,这薛淮莫名其妙在她的别苑外面投河,朝中那些重臣怎会不借题发挥?
要知道因为天子对她的宠爱,朝中素来不乏反对的声音,比如礼部尚书那个老头,三番五次劝谏天子,仿佛她一个幼失怙恃的孤女有能力左右朝堂局势。
即便这件事奈何不到她的根本,可若是成天听着一群老头儿聒噪,同样是一件非常烦心的事情,她又不能像对待那群纨绔子弟一般让老头们闭嘴。
薛淮庆幸前世对古典文化有一定研究,再加上脑子里拥有完整的记忆和语言习惯,所以此刻还能应对:“殿下,贵属应是离得较远所以看错了,臣当时只是想事情走了神,一步踏空不幸落水。臣不谙水性,落水后难免惊慌无法自救,万幸贵属及时施以援手,臣才能活下来。”
落水是意外,但原主紧要关头放弃挣扎也是事实,不怪这位公主会这样想。
但薛淮不能承认,他现在还无法把握这位天之骄女的性情,且对方在传闻中的确喜怒无常,要是她突然发作让门外的侍卫进来一刀砍死他,难道天子还会让姜璃给他偿命?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事,除非牵扯到权力派系的争斗,大多只是读书人一厢情愿的自我慰藉。
姜璃双眼微眯,似乎有些意外这些话能从薛淮口中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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