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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淮沉吟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阻力有多大?”
章时道:“想过,下官若是强行在境内推行这些政策,最好的结局就是被罢官或者调离。”
“如果……”
薛淮缓缓道:“我是说如果,将来朝廷要是有意改变现状、延缓各地土地兼并之患的加剧,并且决定先在少数地区进行试验,不知章知县有没有勇气担当此任?”
章时一怔,旋即眼中浮现慨然之色,重重点头道:“下官责无旁贷!”
薛淮赞许地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章知县好胆色。”
章时喟然道:“厅尊,下官如今也只有这身胆色了。”
“你才刚过四十岁,怕什么?”
薛淮微笑道:“欧阳次辅年已花甲,仍旧满怀雄心壮志,只怕等他七十岁八十岁,他依旧还能稳稳地站在朝堂上,说不定有机会坐一坐首辅那张椅子。与他相比,我们还都是小孩子呢。”
章时当初在京城为官的时候,曾经见过欧阳晦的风姿,此刻听到薛淮的调侃,不由得会心一笑。
薛淮站起身来,望着犹如匹练的长江说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漕运也好盐政也罢,这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问题,但是我们至少能有一个方向。当下对于仪真县来说,最紧要的是先解决水患之忧,让百姓们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如此方能谋求其他。”
章时对此深以为然,他回想先前的对话,不禁略显忐忑地说道:“厅尊,不知府衙能够拨付多少银两用来做这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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