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方成,丁嗣便以头撞铁枷而亡。正是:
红烛犹照旧雕舆,血浸罗帕泪痕新。
若问宝窟何处觅,青云山上月如银。
丁嗣虽死,孙圣亦不得那金银所在,仍旧十分苦恼。只见那屏风后面转出一个小衙内来,年方一十四岁,生得端严美貌,乃是李明容头胎长子孙云。这孙云自小便十分聪颖。曾有一回随孙圣出神庭山西苑游玩,方食生梅,使奴仆至宫中藏取蜜渍梅,蜜中却有数粒鼠屎。孙圣大怒,召问藏吏,藏吏叩头。孙云便问藏吏道:“这奴仆昔日可有从汝求蜜之事邪?”藏吏道:“确有其事,实不敢与。”那奴仆不服,彼此争辩,孙圣喝道:“这二人辞语不同,当付狱推尽。”孙云拦阻道:“爹爹不必动肝火,此易知耳。”便令人破开鼠屎,屎里空燥。孙云大笑道:“若此鼠屎先在蜜中,中外当俱湿,今外湿里燥,必是这奴仆所为。”奴仆首服,左右也莫不惊悚。当下孙圣见孙云来此,便问道:“你不在西房中随你娘亲看书习字,来此作甚?”孙云不慌不忙,便打衣袖中取出一诗条来,交与孙圣看。原是首先朝律诗《节妇吟》,音词风华,情词婉恋,可泣可歌,亦浅亦隽。道: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
又见那布帛后一面又绣着一首先秦故古律,是曰:
君曰嗤嗤,雪嫩为诗,人谓始龀,两小无猜,笑之如暧。
君曰嗤嗤,青涩为诗,人谓垂髫,竹马青梅,笑之如蕤。
君曰嗤嗤,束发为诗,人谓总角,同病相思,笑之如轼。
君曰嗤嗤,外傅为诗,人谓黄口,耳鬓相厮,笑之如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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