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怕羞,不敢出来。”丁嗣笑道:“且将酒来,我与丈人回敬。”说罢把了一杯,便道:“我且和夫人厮见了,却来吃酒未迟。”石生拿了烛台,引着丁嗣,转入屏风背后,直到新人房前。石生指与道:“此间便是,请贤婿自入去。”
当下石生先行离去,丁嗣便推开房门,只见里面黑洞洞地,心中疑惑。丁嗣摸进房中,叫道:“娘子,你如何不出来接我?你休要怕羞,我明日要你做压寨夫人。”一头叫娘子,一面摸来摸去;一摸摸着销金帐子,便揭起来,探一只手入去摸时,却摸个空。屏风后忽地转出十二名铁甲力士,发生喊,齐齐围住丁嗣。不移时,丁嗣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软倒在地上。原来方才饮的合欢酒里,十香软筋散的药力已经发作。不知过了多久,丁嗣醒转时,发觉自家吃关在地牢里,四肢扣在石壁。只见孙圣亲执烙铁,狞笑道:“宝藏换自由,旧买卖新做如何?”丁嗣突然啐了口血沫,闷笑道:“兀那猢狲着道了!当年梁中书那厮运的十万贯生辰纲乃是空车,真货早走漕运进蔡京库房了!”孙圣大怒,把丁嗣连打了三四顿,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那丁嗣只是默默不言。
且说石菊英因违抗父命,私自逃婚,被囚在神庭山绣楼里。只见老妪王氏前来送药。王氏捧药劝道:“当年在沂州,老身便用女儿诱他入府,今日小姐何不效法?”石菊英推开药碗,遗言道:“昔年雕舆藏杀机,今朝锦帐伏豺狼。奴家宁做清白鬼,不效画皮人!”言毕,将半支银钗刺入喉间,就此香消玉殒了。有诗叹曰:
银簪裂玉血凝霜,未嫁秋风骨已凉。
铁槛深埋三寸恨,雕梁空挂九回肠。
父挥金钺摧瑶蕊,天遣冰魂守寒塘。
夜台若遇丁郎问:陶菊新栽第几行?
再说三日后,丁嗣在牢中闻得噩耗,狂笑道:“好个美人局!前番销魂窟里逃性命,今朝温柔乡中丧鸳俦!”当下咬碎舌根,于墙壁上血书道:“丁不识,识得连环套;宝如山,山葬痴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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