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乾坤日月鉴分明,宽洪天地不容奸。
今生果报只在幸,积善存仁休福言。
千般巧计人本分,万种强为争奈俭。
意恶损人空如来,心慈行孝努看冕。
话说当时程子明、柏能圣、毕定书等一众官将将向弼、王桦尽数抓捕归来。宛丘县知县王珧大喜,便叫把向弼这一干人打进牢中,笑道:“今番看你这班鸟男女逃到那里去!这起官司,怕你不投到俺这里来!”
原来那宛丘县的县令王珧自到任至今,已近三月。每日但知行乐饮酒,并不整饬公务,一应大小事宜,全凭衙门里的一个士绅高济扬播弄。每日王珧只要落佥押房一次,瞎七瞎八拽白也似的看一轮卷宗,并不晓得什么案件,只会胡乱画个行字。若有嘱托高济扬之案,高济扬先行抽出,不在佥押房造阅,另送至内书房,逐件指点,教王珧授意幕宾,无不照办。所以衙门内外,上上下下,倒不畏惧王珧,单只奉承这高济扬。
看官,你问这高济扬原何要扣押向弼等人?原来这高济扬本就是个回易贩私之人,于城中又设立医馆,垄断渠道,囤积居奇,勒以重款,荼毒百姓。却因平日里高济扬都将钱财向朝廷大官输送贡赋,以保无恙。此番大疫肆虐,高济扬却见自家医馆无人光顾,百姓却多有病愈者。高济扬甚是疑惑,派人细细打听,方才知道程勇渡海求药一事,便暗中撺掇,有了这一节祸事。
高济扬既拿得此药,便要手下人送去医馆高价售卖,百姓重归困苦者无数。如今偌大一个宛丘县中,怎见得百姓惨状?正是:
东陈死尸,西曝枯骨,人见尸骸如遇虎。一家初丧未移时,邻里已毙若圻堵。昼见新尸,莫问其数。日色惨淡,愁云相护。道旁三人行未远,十步未竟忽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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