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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床传来沉沉的呼吸声,安稳而舒缓,他坐起来偏头看过去,新老师薄唇微张,隽秀含笑的睡颜如清莲初绽,明媚而美好。
这是陈错第三次在睡醒后,忍不住凝视这个同龄的少年。
天真无邪,朝气蓬勃,还有少年初长成未完全褪去的青涩稚气,这些都是他本该拥有,却被自己亲手毁掉的美好。
还奢望什么呢?
陈错收回目光,闭了闭眼,能苟且活到现在,本身就是种罪孽,除了赎罪,任何奢望和妄想都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将这种罪孽叠加到千斤重,直到压得完全喘不过气来,直到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来到厨房,打开灶台边上的铁盖子,阴凉的冷气顺着地窖口钻出来,冻得陈错一个激灵,他不由地紧了紧外套,顺着台阶迈下去。
地窖不大,也就七八平米的样子,被十余个大麻袋堆得满满当当。
陈错抄起一个麻袋抗在肩上,顺着台阶上去,然后卸到宿舍旁一辆三蹦子的后斗里。车是问街坊借来的,他来回十几趟,才把所有麻袋装上车,封好车斗坐上驾驶位,开车出校门。
村口已经有人在等了,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干瘦,佝偻着背,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那人见陈错过来,笑着招呼一声,来了老弟,老远就猜到是你,每年我来,你都是头一个,不容易啊!
昨天开学,早点卖完,回去还要上课。陈错笑了笑,递过去根烟,多少钱一斤?
两块五,今年苹果价格涨了不少,走货也稳,咱们玉河的果子又是出了名的好,想贱都难,放心吧!老汉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陈错点点头,把烟掐灭,打开车斗开始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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