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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娘的手指微微一顿,终是缓缓松开。她转身去合上经卷,背对着宁清洛低声道:"好,都听你的。"
镜中映出两道身影,一坐一立。
夕照渐暗,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交融在一处,分不清彼此。宁清洛盯着晚娘,忽然想起裴澈给的密报于晚娘的母族亲族全数死在去年漕运沉船事故里,而父亲恰巧主管漕运衙门。
禅房内檀香缭绕,铜炉里一段线香正烧到蜿蜒处,灰白的烟尾断在虚空里。
宁清洛指尖摩挲着素包边缘浸出的油渍,忽然开口:"晚娘,你信佛几年了?"
豆腐馅在她齿间裂开,混着马蹄丁清脆的声响。
案上烛火忽地一颤,将晚娘半边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她拨弄佛珠的拇指骤然掐住一颗紫檀珠子,青白指节像是要嵌进木纹里。
晚娘喉间滚了滚,目光飘向供桌最底层那个乌木牌位。那儿积着层薄灰,往生咒的朱砂字却红得刺眼。"自从家父跟家母走后……"她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其实细说,是我于家全族跟我母家全族都死了之后。"
佛珠突然崩断,紫檀珠子"噼里啪啦"滚落满地。
晚娘伸手去抓,涂着丹蔻的指甲在青砖上剐出几道细痕。
珠子散了一地,晚娘索性不捡了,坐直了身子,长叹了一口气:"我本也想随着一起去来着。"她清理了一下指甲缝里塞满了香灰,"慧能大师说,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
窗外暮鼓轰然炸响,惊飞檐角铜铃上的倦鸟。
宁清洛望着晚娘眼角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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