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艳阳里,那暖意从十多年前就埋在心底的情绪,像是快要压制不住,要在在此刻破土而出。
可晚娘还是强忍着憋了回去,紧紧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
她也什么都不能说。
当初做决定的是她,为了宁清洛,为了宁清洛能没有任何心里负担的过活,她也是万万不能说的。
天色尚未透亮,檐角的铜铃冻成了冰坨,宁清洛的绣鞋碾过结霜的石阶时发出细碎的脆响。
宁清洛刻意起的很早,趁晚娘还没醒的时候,还让宁袅在晚娘门外守着,若是晚娘在她回来之前要出去,让宁袅务必阻止。
回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禅房门,宁袅抱剑倚在廊柱下,呵出的白雾在眉睫结出霜花,冲她比了个“一切妥当”的手势。
慧能大师的禅房门虚掩着,透出一线颤动的烛光。
推门的瞬间,浓烈的药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慧能大师半倚在蒲团上,袈裟下摆洇着大片褐红,案头《金刚经》摊开的那页恰好写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经了昨夜一夜的折腾,慧能大师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尤其还受了伤,眼下两团黑眼圈分外明显。
宁清洛落座后,先给慧能大师表达了歉意,不遮不掩诚意满满。
“昨日是我跟裴公子误会了您,还害您受了伤。”
她低头时,玉簪垂下的流苏遮住了眼底的审视,却遮不住慧能大师袖口露出的伤布,伤势虽然不重,但毕竟还是伤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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