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洛将染血的帕子收回袖中,转头吩咐丫鬟:"去请府医来,就说于小娘受了惊,开一副安神的药。"待丫鬟退下,她又在晚娘床前坐下了,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
"昨夜雨大,您怕是被雷声搅得没睡安稳。"宁清洛声音柔得像四月里的柳絮:"你去让小厨房再熬点热汤,喝些热汤再睡会儿能好受一些。"
晚娘虽然装作不记得怎么风寒病了的,但病不是假的,难受也是真切的很。
晚娘的指尖在被底微微发抖,恍惚间好似又听见井底的慌措。
她忽然抓住宁清洛的手腕:"你爹爹他…..."指甲几乎陷进对方腕间的梨花镯里。
"父亲好着呢。"宁清洛将晚娘的手拢进掌心:"听下人说今天上午父亲还念叨着给你带城南的玫瑰酥……"
晚娘顺势反握住宁清洛冰凉的手,掌心残余的血色蹭在晚娘玉白的肌肤上,竟像抹了层薄薄的胭脂。
她忽然笑起来,眼尾弯成新月:"你爹爹可真是的,这么冷的天还往外跑。"
宁清洛轻轻将拂去晚娘脸上沾落的发丝,仿佛拂去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门外隐约传来脚步声,踏碎了庭院里最后一滩未干的积水。
"哎呀!"一声尖利呼喊刺透纱帘,房门被重重推开时带起的风,将案几上的经书哗啦啦掀翻数页。
宁尚书鬓发散乱地闯进来,乌纱帽歪斜着挂在一侧,活像只受了惊的鹌鹑。
他腰间玉带钩当啷作响,竟是将三品大员的玉佩都跑丢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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