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像条丧家之犬般被按在地上,看着父亲官袍袖口沾染的血迹,那是晚娘蹭上去的,嫣红的色泽刺得人眼眶发疼。
她以为自己早就不会痛了。
最起码不会因为宁夫人痛了。
可这一刻,她还是心疼起了宁夫人。
可能是她知道了晚娘的存在,对宁夫人就开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就算不是身为女儿,同为女人,宁清洛也会唾弃自己的父亲,为宁夫人感到不值。
晚娘算是受害者吗?这好难讲。
可偏偏晚娘又对她真情实意,让她的心不停地撕扯。
也不知道是从看到宁夫人哭红了眼睛开始,还是当看到宁夫人断甲的手徒劳抓挠地面时,胸腔里翻涌的剧痛还是让她攥断了腕上的珊瑚手钏。
天空的飘雪越来越多,这已经是入冬后的第二场雪了。
"父亲是真的想休弃母亲,还是吓唬木器而已?"
宁清洛的声音惊破了凝滞的空气,碎雪落在她鸦羽般的长睫上,竟没有融化。
宁尚书回头时,腰间玉佩撞在牙雕的荷包上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