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起眉头,下意识将晚娘往身后挡了挡:"清儿,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语气里的不耐与他安抚晚娘时的温柔判若两人。
宁清儿的目光落在宁尚书扶在晚娘腰肢的手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戴着象征三品大员的翡翠扳指,此刻正体贴地扶着"受害者"的后心。
她突然想起自己病了,晚娘彻夜不眠地更换额上的冰帕,她真的是恨不起这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对宁夫人很多事情是故意的。
"父亲,打也打过了,辱也辱尽了……"宁清洛轻笑出声,唇间呵出的白雾遮住了眼底的寒芒。她慢慢走下台阶,绣着兰花的缎鞋踏碎薄冰,发出细碎的碎裂声:"您还不觉得解气吗?"
晚娘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往宁尚书怀里缩得更紧。
这个动作让宁尚书眉心的刻痕更深,他抬手示意婆子们把宁夫人拖得更远些:"你母亲疯癫无状,还伤害了晚娘……今日事情闹的如此不堪,必是瞒不住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我宁家的脸面明日便会被踩在地上。"官靴碾过雪地上的金簪,发出不堪重负的**:"我教训她,有错吗?"
宁清儿停在父亲三步之外。
她今天特意簪了他去年送的羊脂玉步摇,此刻垂落的珠串正轻轻拍打着冰凉的脸颊。
宁清欧仰起脸,目光从父亲阴鸷的眉宇,游移到晚娘那张犹带泪痕的脸上,那泪痕边缘的胭脂分明完好无损,纤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是啊,她疯了,您都说母亲是一个疯妇,您跟一个疯妇计较什么?父亲要休妻的理由是什么?七出之罪母亲犯了什么?一个疯妇也值得父亲大动肝火?"宁清洛的声音轻得像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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