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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和温浅的关系尴尬,温浅也未必想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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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知道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自己是怎样在日日的煎熬、渴望与自我麻痹中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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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远离,他像一个行至沙漠的旅人一样,渴望温浅任何一点情感反馈,无论是一句问候、一个眼神、一丝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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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温浅始终在他的可见范围之内,他们的生活不论再疏离也始终只有彼此,这一点会让程斯刻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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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浅喝醉了,并且钟宥齐还在温浅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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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领域正在被人侵犯,来人居心不轨,他却护不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被灼烤了一年的土地飘缭起浓浓雾霭,让程斯刻在愤怒和不安中几乎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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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钟宥齐将喝醉的温浅揽在怀里,就像温浅从前一次次拥抱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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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嘴唇即将贴上温浅的肌肤,那一刻,被灼烤的土地上雾霭散去,转而裂开一个巨大的地缝,里头翻涌的岩浆肆虐而上,将程斯刻的理智一瞬间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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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他用尽此生最大的涵养问出了这句话,双手紧握成拳,骨头硬得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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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宥齐亲吻的动作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的程斯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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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离开了温浅的脖子,无言盯着程斯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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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沉默之中对视,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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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敌意似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诞生了,无需言语,无需理由,只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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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个尚未意识,一个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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