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压抑，但他们就是能一眼看穿对方，那是你的敌人，他们互相在心中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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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他们再一次四目相对，无言的宣战横亘在两人之间，谁也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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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宥齐没有回答程斯刻的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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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都在空气中紧绷成一根根细线，谁也没有轻易拨动这一刻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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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温浅听见小狗的声音，终于从混沌中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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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循着声音从钟宥齐的肩上抬起头，下意识寻找着程斯刻的方向，迷糊道：“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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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说不清自己听见温浅再一次叫他小狗时的心情，太复杂了。这久违的陌生的熟悉的称呼，是他和温浅之间最为特殊的联系，是宣之于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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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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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刻能听见自己的心正在毫无规律的颤动，与钟宥齐争锋相对的愤怒与不甘正在轰然飘去，他能看见温浅就坐在他几米开外的台阶上，醉酒的酡红从脸一路朝下蔓延至白色衬衫的边缘，眼里盛着氤氲的雾气，目光迷离又空茫，仿佛在空气之中寻找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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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那双含情目聚焦在程斯刻的脸上时，程斯刻才知道，原来温浅找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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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找他的小狗，很庆幸自己就是他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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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程斯刻觉得他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一年多以来的避之不及究竟有没有必要，又或者他其实更想温浅怎么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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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敬而远之吗？是小心翼翼吗？是不尴不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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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程斯刻想，听到“小狗”那一刻的欣喜和震动骗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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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不是唯一，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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