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他想逼我拿钱给他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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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你要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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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平静地说着，声音清冷，像在陈述课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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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平静，周望川却偏偏听出了一种隐藏的疯狂。他觉得眼前的人正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警惕状态中，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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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男人已经失血昏迷，嘴里尚在不断喃喃。商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面无表情像在看一条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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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后知后觉地发现，地上的男人好像真的很惨。满脸血污，牙齿脱落，出气多进气少，落魄可怜，肮脏的贱命一条。可他知道，医生是最见不得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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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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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又想起了校医院app里的那些匿名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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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学长真的好耐心好温柔！我去的时候他都下班了，却还给我开了药，告诉了我一堆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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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五星好评，学长医术也太好了叭，开的药吃了一次就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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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担心生活费不够的，学长竟然帮我垫付了医药费，让这个可怜大学生不至于吃不起饭tat，真的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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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本来六点就该下班的，但是换季生病的同学多，他一直忙到十点才下班，一点不耐烦都没有，特别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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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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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不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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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看着他，眉心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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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熟悉这样的神色，这是权衡的神色，这是一个深思熟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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