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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在犹豫,在权衡,在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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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垂下眼眸,缓缓松开了攥着对方手腕的手。他知道,他从来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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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医生和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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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初中。母亲自杀身亡,他鼓起勇气向初中班主任提出要住校,班主任问他是不是和家里有矛盾,当天下午就叫来他的父亲。被领回家后,他遭遇了最严重的一次殴打,额头被酒瓶打破,一条腿骨裂,全身上下无数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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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高中。他靠自己的能力赚了些钱,勉强够学费和生活费。开学前夕抽屉却被撬开,学费不翼而飞,他报了警,等在赌场找到烂醉如泥的父亲,却被告知学费已经输光。民警象征性地记录了一下,随口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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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时,他已经成年,能够撂倒他那日益衰老的父亲。由赌鬼的酗酒挑事引发的激烈对殴,引来了物业和居委会。“哪有儿子打老子的?”他们说,“再说了,父子哪有隔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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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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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次呢?记不清了,商暮漠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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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衰老,虚弱,可怜,可悲。他其实不在意这人的死活,也不在意有没有人去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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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要一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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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究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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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很累了,抬起腿,疲惫地、漠然地就要离开,手腕却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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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周望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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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垂下眼,他的右手仍紧握着那块红砖,动作维持了太久,手指僵死,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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