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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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他好似泄了力一般，往一尺深的雪地里一躺，自暴自弃：“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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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想拉他起来，商暮却用了死力，将自己焊在地上，任由鹅毛大雪落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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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架都很厉害，但周望川时常想，他应该是打不过商暮的。因为商暮总是不留余地，他却有着三分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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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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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川放弃了拉他，在他身边坐下：“我们回家慢慢说，你这样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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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说的。”商暮闭着眼睛躺在一尺厚的雪地里，“那一拳是我求来的，但我现在已经不满足了。我想要你完整地虐我一场，但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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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睁开眼睛，道：“我没有耍脾气。你知道我爱你，我不想你为难。我在解决问题。也许躺一会儿降降温，我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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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听到那三个字，周望川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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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又道：“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想解决问题。除夕夜，我不想和你吵架。所以，你走吧，我自己降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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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平和理智，周望川完全不习惯，被“我爱你”三个字冲昏了头脑，周望川难得的脑子糊涂起来，索性和商暮并排躺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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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在雪地里，来往的人皆报以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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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暮闭上眼睛，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他喃喃地说：“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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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了，真的。我过去就理解你，但我现在释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知道。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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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给脑子降了温，周望川冷静下来，察觉到自己躺雪地的行为荒唐又幼稚。论耍赖，他怎么可能耍得过商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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