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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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里有位邻居探了头，“你是来找这户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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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隔了一段距离，可蔡逯还是敏锐地嗅到邻居身上的鱼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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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皱起眉，“住在这院里的小娘子，是搬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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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鱼婆悄悄打量蔡逯，想他也是那位杀手姑娘的众多前男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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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鱼婆：“是啊。前几日她租的院到期了，没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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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焦急追问：“她搬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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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鱼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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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门一关，不给蔡逯继续追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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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突然想到什么，骑马奔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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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桌椅床柜，全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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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后院，见一人在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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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问：“之前住在学堂的那位小娘子，她是搬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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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说是呀，“您难道没听过女子学堂的规矩？女子满十七业毕，要离开学堂，自然也不能再在学堂里住。那小娘子前日满了十七岁，自然就收拾物件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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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心漏跳几拍，“那她可有说，要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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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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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巷院，也不在学堂，那会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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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急冲冲地来到稻香坊，料想她歇在坊里，却被鲁大告知：她递了封请辞书，辞了在坊里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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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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