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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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师将坠着珠穗的细长的银夹,夹到他这里,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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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技艺娴熟,很懂得怎样把傀儡的风姿展示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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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根羽毛扫过他的脖侧,痒梭梭的，他抖着想躲,却被她用丝绸带子蒙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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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拍了拍他的脸,不痛，却极具侮辱性。就像在拍狗脸,告诉狗：喂,给我展示你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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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是不想睁眼看么,那干脆蒙住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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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嗅到了她的发香,和他用的沐膏味道一样,她的发香便是他的发香,宛如天生一体，分隔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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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喜欢乖，所以就一直扮演一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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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喜欢乖，实际上，是她喜欢亲自摧毁这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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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笑意不达眼底：“你这么乖，什么都听我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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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抱紧了些，气息不稳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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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忽然话声一冷，朝他那里猛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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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我允许，这里为什么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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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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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早不是完整的了，是一个又一个泡泡挤在一起苟且跳动。她往他心上掐一下，他的心就碎了点，碎完了就再生，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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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摘下丝绸带子时，他俨然泪流满面，可这时还没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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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无声无息，那些泪不像泪，像是被谁泼了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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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光线刺得眯起眼，泪眼模糊间，看到她拿簪子盘起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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