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一道 第119节

率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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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方法，近乎于一个久远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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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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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曾问他，到底在外面密谋着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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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就做了一件事：穿过瘴气遍布的虫谷，砍掉挡路的毒蛇与凶兽，进了苗疆最凶险的哀牢山，找到一座隐秘的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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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里供奉着一尊数丈高的蛇神像，庙墙上面錾刻着无数条交尾的蟒蛇。墙角长着的那一片断肠草，是培育换血蛊的必不可少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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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踏过了无数遍路后，在某一日，阁主抱着昏迷的灵愫，进了这座宽敞却破败的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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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的夏日是一场漫长的雨季，繁花与藤蔓被雨水滋养得茂盛灿烂，但也吸走了大量自由的空气，只给人留下密不透风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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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异常潮湿，仿佛化作一张具象的麻布，轻轻拧一拧，就被会淋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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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潮，又热，等把她抱在神像前，他的后背早已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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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蒲垫上面，仰起头，虔诚地望着悲天悯人的蛇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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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割开手腕，把流出来的血喂给她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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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地皱起眉，被呛得咳嗽几声，也越发蜷成一团，像只寻求庇佑的病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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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血的味道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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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不顾手腕还在流血，只把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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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方供桌，摆着各种祭祀品，大多都是牲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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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民俗认为，若要献祭，求神办事，一定要献出自己的眼睛，好让神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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