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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泉瞧了心急,上前扯开宣纸道:“哎呦,我的张大人,你怎么还在练字。七皇子马上就到了,您去见见七皇子,说不准他能救您出去。”
言语迫切至极,他听了却不为所动。
前几日赵令僖搬来那两箱字画,便是从七皇子手中讨来。能将池春阁传世作品随手送来,足可见亦是纵容偏宠赵令僖这个妹妹,即是如此,又怎会为他说上几句公道话,更何况救他出去。
除他自身外,无人能救他。
二人看着稳如泰山的张湍,只能干着急。最后是次杏递了眼色,成泉心领神会,趁张湍不备,一把将人扛起,扛入院中。
成泉刚刚将人放下,还不等张湍责怪,赵令彻已进入院中。成泉与次杏一同跪迎,张湍怔怔站在院中,心中无奈叹息一声,而后躬身问礼。
赵令彻看到他施礼时,手臂动作十分僵硬,便多看了一眼。待他直身之时,又见他面色惨白,心中约么明白了一二。
“燕脂,将东西拿来。”赵令彻唤来随行婢女燕脂,燕脂手中提着一方食盒,送上前来。赵令彻将食盒盖子启开,其中是一个青瓷汤盅。“老师挂念着你,今日到学宫授课,怕你在宫里吃得不好,特意托我将这碗热汤面给你送来。”
张湍听了,愣在当场,赵令彻口中的老师,是王焕无疑。他心中微暖,其实他与王焕算不得亲厚,却不料王焕还能记挂着他,甚至托七皇子同他传信。
燕脂将食盒交给次杏后退下,次杏手碰了碰汤盅,喜道:“大人,还是热的。您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奴婢这会儿去拿碗盛汤面。”
“糊涂。”张湍态度柔和许多,语气温和地提醒道:“七皇子殿下还在这儿。”
次杏忙说:“是奴婢糊涂,是奴婢糊涂。奴婢将汤盅拿去炉子上煨着,免得待会儿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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