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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去给张大人盛好,我可是领了任务在身上,要看着张大人好好吃完这碗汤面。”赵令彻先一步进入正厅落座。
张湍随之入内,不再推辞,由着次杏手忙脚乱地盛了汤饭搁在桌上,却是不动碗筷,只立在堂上。
“王大人常去学宫授课,是我的老师。亦是你的老师。我们算是师出同门,有着同门情谊就不同你客气,以后我便称你舒之,如何?”
张湍应道:“承蒙殿下抬举。”
“舒之,老师此番让我来见你,除却带这碗这汤面来,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父皇前日下旨,另从颖州平谷仓调四十万石粮草分批次送去宛州。”赵令彻幽幽道,“颖州离宛州远是远了些,但也因着离得远,宛州蝗灾没影响到颖州今年的秧苗,这才有余力调粮给宛州赈灾。”
“四十万石?”
“我知道你刚来宫中那日,与却愁打了赌,却愁许诺你四万石粮草赈济宛州。”赵令彻轻笑一声,“却愁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到父皇面前变了卦,四万石觉得少,硬要四十万石。父皇招来户部尚书盘问许久,最终才决定从平谷仓里调粮去,之后拿国库的粮去补平谷仓的缺。”
张湍凝眉沉默良久,而后又问:“宛州同知陈言朴陈大人,可还好?”
“你们授官那日,磕了个头破血流。”赵令彻顿了些许时候,看戏般瞧着张湍面色骤然青白,这才又继续说道:“老师自然不会让他当真在乾元殿里磕二十万个响头,做了做样子,搪塞过去便让他赶回宛州赈灾了。却愁是个没记性的,你现在还将陈言朴放在心上,换她,想必上午想了这么一出,若没人提醒,中午吃过饭后就忘得干干净净。”
“多谢殿下。”张湍深深一礼。
他心知赵令彻今日来,并非只为王焕,恐怕还有为赵令僖说话的意思。但见过赵令僖如何对待宫人,无论赵令彻说些什么,他都不会对她有半分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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