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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禁军慌张松开,只怕是因动作粗鲁慢待了他,惹得公主不悦。
“次狐,去取官衣。”她悠然道,“把他身上这件灰皮扒了,换一件衣裳。”
禁军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动手。
“就在这儿脱。”她端坐案旁,好整以暇看向张湍。
张湍恼红了脸,恶声说:“湍可领任何刑罚,却绝不受如此大辱。”
她呷一口茶,轻飘飘吐出一字:
“脱。”
禁军们再无顾忌,将兵刃交予近旁兄弟后逼上前去。张湍后退躲避,却遭多人围堵,避无可避。两名侍卫从后擒住他双臂,一人在前将其腰带扯断。随后侧边两人抓其衣袖,动手反向猛力拉扯,直接将他灰绸外衫从中撕裂,只余中衣蔽体。
清脆笑声不时响起,她在旁看着,看着一向端方清正的张湍身陷窘境。
早该如此。
是她过于仁慈,才会有今日局面。
往常哪个不是遍体鳞伤也要求她恩赏?
什么君子正衣冠而知礼,侍奉她、顺从她,才是海晏河清殿中唯一的礼。
寂寥秋风起。
破烂外衫被践踏在地,推搡挣扎间,他发冠已斜,束发已乱,几绺乱丝迎风飘起,或斜过眉眼,或缠于嘴角。
斯文扫地。
他缓缓上前,躬身欲捡地上衣。
禁军踩着衣角,任他拉扯却不动分毫,引得哄堂大笑。
次狐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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