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消息。
驿站水井边,赵令僖审过百人,未见合心意者,甚是倦怠。暑气蒸蒸,丁渔寻柄芭蕉扇,安抚她道:“公主稍候,下一队立刻就到。”
“往日没仔细看,这随队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肤如炭,皮如砂,臂粗如树,背厚如墙。粗陋不堪。”她叹息抿唇,无力缩在躺椅内。
驿站差役小跑过来通传:“启禀公主、丁指挥使,有百余人抵达驿站,道是公主随队护卫,奉命捉拿钦犯归来。不知可有此事?另有十数名伤员重伤在身,驿丞已先行将他们安置在大堂内救治。”
差役话音落下,她还未及反应,丁渔惊喜道:“公主,人抓回来了,不知公主想怎样处置?”
她正合眸侧卧,恹恹乏力,闻言睁开双眼,半坐起身,招手命丁渔凑近打扇,眼中多了神采,笑盈盈道:“去将钦犯押来。”
半刻不到,张湍被押送至她面前。
她起身蹬上绣鞋,步履轻快行向张湍,丁渔手忙脚乱举起纸伞紧跟在侧。押送护卫避至两旁,百户半跪回道:“禀公主,末将前来复命,钦犯已捉拿归案。”她摆手示意,百户起身后退,让开位置。
丁渔一手举伞,一手打扇,见百户退开,忙递眼色,将伞柄向百户送了送。百户心领神会,夺上前来接过纸伞,跟随她身后撑伞遮阳。丁渔则在侧打扇送风,呵呵笑道:“公主,人既然已经捉到,要怎么处置,公主只管吩咐。凌迟也好,五马分尸也罢,公主一声令下,属下即刻照办。”
张湍垂首不语,她绕着他上下打量,见他形容略显狼狈,衣袖稍有破?????损,裙摆多染泥泞。看来略吃了些苦头,她忽有一瞬不忍,眼睫微动,想着千刀万剐大约是自己的气话,算不得数。却在转头时,牵动了项间纱带。纱带下,是他以下犯上割出的两道伤口。
他持刀伤她,恶言恶语,缘何要她心软?
张湍破损的袖口微微摆动,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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