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间隐隐透出一抹白。
她铁了心,冷下脸,探出手道:“拿把刀来。”
丁渔先一步送上匕首道:“他们手里的长刀太重,怕公主用不惯,这柄轻些。公主想要亲自动手?见血怕污了公主的眼睛,脏了公主的衣裙,不如交给属下来。属下准让公主满意。”
她接过匕首,以刀刃挑起张湍衣袖。
袖下长臂虽有污泥附着,却不掩白皙之色。他本就生得精致,又经檀苑养过,虽在外历了数月风雨,颜色却未减半分。
“把他衣裳脱了。”她退回躺椅坐下,等着护卫动作。
护卫们久久不动,她抬眉笑问:“没听明白?”
丁渔忙喝一句:“还不快点儿。”
护卫们只得悄声道一句得罪,随即将张湍外衫剥下。张湍合上双眼,并未反抗,此等羞辱已非首次,他何须为此置气。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握。脱罢外衫,护卫复命退至两侧。
“这就完了?”她倾身向前,双目流波,托腮含笑。
张湍骤然睁开双眼,此前她当众羞辱他,命人脱他衣裳,或在水潭相遇时,他在水中,皆留有中衣中裤。今日却要他不着寸缕示于人前。他咬牙道:“公主记恨湍,只管提刀杀人。”
她并未理睬,歪头纳罕道:“还不动手?”
丁渔回过味来,心中领悟,附和催道:“还要公主催几次?还不快将他上衣脱了,让公主好好检验一番。”
中衣被护卫撕扯下,张湍生长至今,唯一一次当众裸露半身,颜面尽毁于此。他被护卫锁住双臂,强压双肩,将人押至赵令僖身前。他不得已跪伏在地,勾首含胸,企图回避众人目光。
她凑近些,提着匕首,刀尖在他肩头轻轻扫过,最终在他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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