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粗糙,只轻轻擦过肌肤,就令她倍感不适。次鸢见状,上前接过衣裳,继续为她更衣。次狐略显无措退开,她瞥见镜中身影,其腹部隆起格外刺眼。
她随口吩咐:“叫人将旁边院子收拾出来,你安心住着休养。”
次狐垂首谢恩,与此同时,屋外宫人通传:“启禀公主,解少卿到了。”
梳洗完已近午时,她带上解悬一同前往南陵王府。
王府内外皆有重兵把守,赵令僖带解悬直入府内,无人敢拦。转过照壁,便至庭院,院中一树桃花灼灼。
树下,赵令彻与薛岸二人闲闲站立。
赵令彻衣冠齐整,好似精神抖擞,但走近再看,其眉宇之间愁色难扫。虽不至形销骨立,却也清减不少。近旁薛岸以一枝桃花作簪,头发半束。她经过时斜睐一眼,见枝上桃花已然打蔫儿,应是昨日崔兰央捎去的那枝。
在赵令彻面前站定后,她踮脚细看,关怀道:“七哥脸色不好,难道是久住南陵,再回京中不大适应?”
赵令彻无奈笑笑:“却愁说笑。宴席备妥,酒已温热,快快入席吧。”
席间推杯换盏,闲话家常。
至酒酣罢宴,移步后院,半醉半醒赏花游园。赵令僖在前折花扑蝶,步履摇晃,赵令彻小心跟在近旁,以免她不慎跌倒。薛岸与解悬并肩在后,不紧不慢,不远不近跟着,始终默不作声。
待至花间隐榭,赵令僖稍觉疲乏,斜靠红栏半卧。微风携花香拂过,吹起几绺松散乱发。双眼微张,两颊泛红,转眼见薛、解二人缓缓跟至,莞尔醉语:“琼枝璧月,养诸玉宫。”
“这是该争上一争。”薛岸抬手拨开柳帘,步入亭中笑问:“却愁可要好好说说,今日谁为琼枝?谁为璧月?”
赵令僖顿觉为难,抬指在空中来回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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